3月1日近中午,崔永元起床,在网上贴出了自费拍摄、自己配音的纪录片。这部一小时的关于通用汽车的纪录片是在去年12月拍摄的。在此之前,他和方已经为通用汽车的安全性争论了几个月。
就像崔永元和方的争论一样,在2009年至今的四年多时间里,国内已经出现了几轮关于转基因的争论,远比正常的科学范围内的讨论激烈。在阴谋论和民族主义的混乱氛围下,坚定支持转基因技术的国际组织ISAAA,反对转基因技术的环保组织Greenpeace都参与其中。
绿色和平组织声称其使命是“保护地球、环境以及各种生物的安全和可持续发展”,但这个激进的环保组织在中国广为人知,更多的是因为它明确反对农业和食品领域的转基因。在中国互联网上,一些反对转基因的网友会引用绿色和平组织的大量信息来支持自己的观点。
绿色和平食品和农业高级项目主任王晶说:“作为一个环境保护机构,我们关注转基因对环境的影响。转基因技术的长期安全性是不确定的,所以基于谨慎和预防的原则,我们反对将转基因释放到环境中,这是我们的底线。”
环境担忧
“行动带来改变”是诞生于1971年的绿色和平组织的口号。一开始是为了反对美国在阿姆奇卡岛进行核试验。现在,这个备受瞩目的环保组织在全球40多个国家和地区设有机构,总部设在荷兰的Emstedan。自1997年以来,他们在香港、北京和广州设立了办事处,重点关注中国的污染、粮食和农业、森林和海洋。
在北京,绿色和平组织的办公室位于东城区新中街一栋不起眼的办公楼里。他们的工作更多的是在办公室之外:从2001年开始,绿色和平组织联系了几乎所有的食品生产企业,询问他们是否使用了转基因原料,并敦促企业做出不使用转基因原料的承诺;并发表了多年的《避免转基因食品指南》。
绿色和平组织所有这些行动背后的原因是:他们坚持转基因食品的长期安全性未知,作物会对环境产生影响,比如通过基因漂移和非目标生物影响其他生物,并强调转基因作物不应释放到自然环境中。
每一种转基因作物获得安全证书的时间少则67年,多则120年,包括实验研究、中间实验、环境释放和生产性实验。虽然环境释放是必要的步骤之一,但绿色和平组织仍然认为这些作物对环境有害。绿色和平组织倡导生态农业,这是农业发展的可持续方式,即使在可能出现粮食供应危机的情况下。
王晶说:“其实我们并不反对转基因研究,比如一些新的(转基因)技术在医疗上的应用,但是一定要保证研究在封闭的环境下进行。我们反对将转基因技术引入人类食物链或将其释放到环境中。尤其是主食,(转基因)主食不应该商业化。”
2009年,中国农业部为两种转基因水稻(花恢1号和Bt汕优63)和一种植酸酶转基因玉米颁发了生产和应用安全证书。当时,这个里程碑引起了逆转者的强烈抗议,尽管从获得安全证书到商业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绿色和平组织反对的主食商业化正是针对此。他们一再建议农业部暂停转基因水稻的任何商业种植,并向生态农业投入更多资金。
针锋相对
绿色和平内部,成员来自各个专业,大部分不是科学家。在英国,他们拥有一个实验室,几位科学家跟风转基因水稻的研究动向,经过评估整理后发表,作为绿色和平组织的行动依据,包括国内对转基因水稻的研究。更多时候,绿色和平组织委托第三方机构检测零售市场上的食品是否含有转基因成分。许多连锁巨头和食品制造商成为绿色和平的目标,包括亨氏、卡夫和雀巢。
有时绿色和平组织(Greenpeace)的抗议活动会让企业哭笑不得:2010年3月,四名打扮成印度尼西亚猩猩的抗议者在雀巢大中华区北京总部前拉起横幅,要求雀巢停止购买导致热带雨林破坏的棕榈油。雀巢公司的代表上前接受他们的公开信,看起来很警惕。一年前,绿色和平组织声称后者的米粉产品含有转基因成分。
除了未知的对环境的关注,绿色和平组织明确的反转态度在于坚持认为专利问题会给主食商业化带来商业风险。
2012年,绿色和平组织调查了中国转基因水稻研发涉及的专利,称由于转基因技术的专利被外国生物技术公司控制并无限期延长,中国转基因水稻的知识产权不能独立。这意味着一旦商业化种植,就可能存在潜在的商业风险。
王晶说:“转基因水稻Bt汕优63,实际上涉及11-12项国外专利。一旦商业化,风险非常高。虽然这些专利在科研阶段不收费,但如果进入市场种植阶段,国外公司可以通过专利延伸和专利网络获得巨额利润。”但是国内研究生物技术的学者并不认同绿色和平组织的观点:“他们不懂。”
积极性和激进主义之间的界限
事实上,绿色和平组织对转基因水稻的反对更早开始。
自2005年以来,绿色和平组织指出,尽管中国没有批准任何转基因水稻的商业种植,但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